他帶她來到了一家咖啡店前，這裏的裝修也是不錯，至於店的名字，也是獨特，Waiting。

吧！

她現在是這裏的服務員嗎？

“是你，還和以前一樣嗎？”

齊沫只是輕搖了搖頭，以前，已經是以前了。

齊沫只是隨意看了看面前的單子，只是看了一眼眼前的他，輕聲說了一句，“和他一樣。”

未過幾時

兩杯咖啡端了過來，齊沫只是看著肖雪手中的咖啡，輕皺了皺眉，出了國，再也沒有喝過咖啡，以前的美式咖啡卻還在記憶之中。

一杯咖啡端到了齊沫的面前，齊沫只是沖肖雪微微一笑，她即便是與肖雪相識的，也不能就在這個場合問她：你還在這裏工作嗎？是這裏的服務員嗎？

這個場合有些不太適合吧！

正如三天前，她剛剛回來，與她相識的朋友聚會，一個不知情的朋友，見了她，便是說，你與他怎麽了？你怎麽去了國外？

她能怎麽說呢！說，她與他分手了，她是逃走了。

當時的氣氛那麽好，為何要說那麽……的事情呢！她也只是沈默。

四年，改變了什麽呢？有多少人，還是以前的樣子，還有……在做同樣的事情。

齊沫拿著小勺，輕輕攪動著杯子中的咖啡，“它是什麽？”

齊沫看著杯子中的咖啡，倒是有些好奇，不知道味道如何，她等了片刻，沒有聽到他的回答，她便擡起了頭，只是看著面前的他，端著咖啡，輕抿了一小口。

他不會回答她，這是咖啡吧！正如，還未進門時，她問他，你帶我來這裏是？

“摩卡。”

齊沫端起了杯子，嘗了一小口，便只是抿著唇，很苦的味道，她擡頭看著他，他卻只是微微沈著頭，像是在品嘗世間獨特的美味。

確實是獨特，這人倒是喜歡這個樣子的摩卡。

齊沫將杯子放下，只是打量著面前的人，她喜歡美式咖啡，是因為它淺淡明澈，幾近透明，甚至可以看見杯底的褐色咖啡，

而對面的這個人，喜歡摩卡，是因為什麽呢？

“喝不慣嗎？”

賀東成只是看了一眼她，淡淡的問了這話。

“習慣就好。”

“……。”她真是想要問他，他是不是將就著喝下去的，世界上只有這個嗎？何苦這樣虐待自己？

齊沫只是看了面前的咖啡，沈默不語。

有些事情，習慣就好了，正如在美國的時候，無聊時，總是走到星巴克，坐在窗戶前，只是看著對面的行人與車流，那時，桌上放著的美式咖啡從未動過……。

再等，也等不來，她想要等的人。

咖啡微涼，心也沈浮，就像桌上的美式咖啡……。

表面是水，杯底是咖啡。

她本來不是傷感的人，卻無法在繁華的街道找到歸屬感，是因為太過……繁華嗎？

“要加塊方糖嗎？”

“不需要了。”

她既然不喝咖啡了，何必再浪費一塊方糖呢！這咖啡夠苦，還是給比較需要的人吧！至於她……那就，就這樣吧！

好好壞壞，也不過如此。

他與她在咖啡店一直待到了午時，齊沫也只是坐在桌前，她自然不會感到無聊，倒是對於面前的人，他一直坐在這裏幾個小時，倒是讓她覺得有些小小的驚訝，一個上午都在這裏坐著，對於，面前還有一個陌生的人，他不覺得有些不舒服嗎？

對於這個應酬，他沒有很煩嗎？

還是說，他對於……應酬已經習慣了。

“走吧！”

賀東成只是說了這麽一句話，便拿起了放在旁邊椅子邊的西裝，他將西裝隨意搭在了左邊胳膊肘處，此時，他只是穿著一件淡藍色的襯衣，午日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，倒只是有一種感覺……。

落寞……。

她怎麽會在他的身上感覺到這個詞語呢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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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到了一家西餐廳，他與她只是點了兩份牛排，齊沫只是低著頭，剛剛拿起了刀叉，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女子聲。

對於這個女子的聲音，她自然是熟悉的。

“你是他的妹妹嗎？我是他的女朋友。”

“舒雅。”

當時，舒雅站在她的面前，笑著伸出了手，與她打招呼。

初次見面，見到你很高興。本來認為，舒雅會對她這樣說，卻沒有想到，舒雅會那樣說，妹妹，這是他說的嗎？

當時，她也只是看著站在一起的兩個人，正如現在這般，她無可奈何……。

那兩個人一起走進餐廳，舒雅是挽著他的手的，看樣子……很親密。

她現在還是又……成為了他的女朋友嗎？怎麽會用‘又’呢！以前的以前，她也是他的女朋友，只是這個女朋友，是她‘搶’來的。

同樣是在一次聚會，一個朋友曾經無意中問起，你們兩個人是誰先追得誰？

她與他相識多年，某種熟知度還是有的，他不愛跟女孩子爭辯對錯和是非，若是她說是他追求的她，想來他也沒轍。

“他先追求的我，看他那麽可憐，我這才勉為其難答應了。”

當年，齊沫如此說，她的話介於玩笑話和真是之間，不是一般的模棱兩可。

別人可以認為是假的，也可以認為……是真的。

那年，他果真沒有反駁齊沫的話，擡眸看了她一眼，笑笑，只是沈默。

至於說是‘搶’來的，她也不知道是怎麽樣和他在一起的，只是知道，她在他與舒雅分手之後的三個月便在一起了。

齊蕭，她曾經的男朋友，說是曾經，在四年前，便是因為那件事情，她離開了，離開了，到了美國，整整四年，沒有回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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